2008年2月9日 星期六

生存的浪漫與渴望─吉普賽的智慧

沙漠中沈睡的吉普賽人 法國畫家 Henri Rousseau 於 1897 年作品

在一般人的眼裡,吉普賽人不過就是在歐洲街頭行乞、拿著水晶球算命的女巫師,不然就是浪跡天涯的馬戲團戲子;稍有一點文化知識為背景的,甚至會認為這群浪跡天涯的遊牧民族是浪漫而樂天知命的。的確,從雨果的巴黎聖母院中,我們看見吉普賽女郎艾斯梅拉達,她的舉手投足間,乃至一頻一笑,皆牢牢的蠱惑著觀眾的視覺。再一則例子,美國影集奇幻嘉年華,劇中的馬戲般的戲子們,使盡渾身解數,在動盪不安的年代中,不停的流浪,一站又一站,無不是為了尋找生存的出口。


但是,在「生存的渴望與浪漫─吉普賽的智慧」一書中我們看得更透徹了,我認為吉普賽人是一個古老而充滿智慧的族群,雖然他們世世代代不斷地遷徙漂流,沒有自己的土地,但是卻極富生意頭腦,這部份從一四一六年,這群人開始帶著羅馬教皇的諭令,行走全世界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知道如何為自己的身世,締造一個傳奇,利用這個故事行走天涯,無往不利。此外,這群人懂得如何運用權力,與制約權利的獨裁,他們打破了傳統的寓言:權力使人糜爛。這群無政府的族群,卻擁有相當的自治能力,不但懂得民主的真諦,更懂得如何建立組織。在事業上,他們更懂得洞察先機,知道如何為自己累進更大的財富。他們生活的浪漫與傳奇,像是以水晶球替人占卜,是因為他們洞悉人性;傳奇般的狩獵方式,是因為他們鎮日與大自然為伍,了解動物的習性。中國古老的紫微斗術與太極不也是如此嗎?是我們離大自然太遠了,所以無法看穿這些神奇的伎倆。
一般人看吉普賽人的行業,總會認為他們低濺,或是說他們只會利用人性的弱點偷拐搶騙。我想或許這跟過去一位匈牙利國王允許他們以行搶、偷竊維生的赦令有關。或許是古老刻板的既定印象,也有可能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或許是文明人無法苟同他們的生活方式,又或許是作者的美好想像。


我周遭的朋友們喜歡波西米亞式生活的浪漫,喜歡亞麻的純樸;以前我始終不懂何謂波西米亞式的風情,這名詞對我而言是抽象而不可解的,無法想像,更無法意會,就連在百老匯歌舞劇中上演的「Rent」也無法為我解釋何謂波西米亞。現在看了這本書,我大約可以理解,我朋友口中的波西米亞是亞麻布所編織出來的形象;而「Rent」所展現的是無拘無束盡情揮灑的自由快感。然而,我看見的波西米亞是吉普賽的生存智慧、男女平權,以及為了生活而不畫地自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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