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具有 演講 標籤的文章。 顯示所有文章
顯示具有 演講 標籤的文章。 顯示所有文章

2009年2月9日 星期一

淺談Robert Wilson的創作思惟

二月七日,在聆聽完兩廳院與Elle雜誌合辦的「歐蘭朵時尚美學」座談會之後,這場會談的與會神祕嘉賓,也就是「歐蘭朵」的導演─羅伯威爾森到場向大家致意並說明他創作的思惟。

誠懇的雙眼聆聽人們瘋狂的歡呼靈巧的雙耳觀看眾人專注的目光高大的身影不斷的訴說羅氏劇場的哲學思惟有別於以往慣用的沈默而狗吠是傳遞他思想的語言......」看得出這其中語帶玄機嗎?為何用雙眼聆聽、用雙耳觀看、用身體說話?為什麼人聽不懂狗吠卻瞭解這其中的意義?這就是我想在這篇文章介紹的Robert Wilson的創作思惟。


“1+1=2”的逆向思考

從Robert過去的作品,我們可以看見他許多跨界合作的例子,而且他也在合作的過程中學習另一種不同的文化。假設他是其中一個“1”,而另一個“1”就是與他合作的另一個個體,“1+1=2”,就意味著兩個個體的合作。

但是反過來說,是否就是“2=1+1”呢?Robert說:「我的創作就是要讓2=1”......」這個完全不符合數學邏輯的運算式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如果“1+1=2”表示兩個不同領域的跨界合作,那麼“2=1就是藉由這個跨界合作催生出一個新的作品既保有兩者領域相異的特質卻又完美融合形成相生的前衛形式


愈是簡單、愈是困難

這裡我所指的“困難”不是觀看上的困難,而是“詮釋上的困難”。就拿演員的身段手勢來說好了,從傳統的表現手法上來看,不論是中國的京戲、豫劇、南北管到歌仔戲,以至於西方芭蕾舞劇、歌劇、舞台劇到默劇,都有一個連貫繁複的動作來呈現一個情境或者故事性;Robert在它的作品裡保留了這些特點,卻也刪減了動作的繁瑣性,讓演員只用一個簡單的手勢與身形呈現當下所扮演的角色、時空背景與情緒傳達。這時候問題就來了,芭蕾舞劇有所謂的手語來替代口說的語言,京劇裡有騎馬就會有下馬的動作來一氣呵成,倘若捨棄其中一個細節就會變得不完整;演員若不能調整心態,在詮釋上就會變得綁手綁腳的。

Robert Wilson導演“歐蘭朵”並非第一次,之前在柏林與其他國家也曾演出過,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合作的對象是魏海敏老師,這其中融合了京劇的手勢,但也撇除了京劇中大批人馬的演出陣容,改採獨角戲來敘述一個貫穿四百年時空與歷經性別轉換的故事。不僅僅是演員就連導演以及其他工作人員都必須思索如何在舞台上融合羅氏美學與演員在傳統戲曲上的特質呈現文本所意欲表現的情境

試想如果當大雪紛飛之時空蕩的舞台上沒有一絲雪花要如何才能說服你的視覺呢如果你的心裡有了畫面那麼再看看這齣歐蘭朵”,你就可以體會羅伯威爾森震攝人心的極簡意象


前衛藝術是為了重新發現古典

許多人沈浸於古典藝術表現形式所帶來的美感,無法理解前衛藝術的形式所蘊含的意義;然而,在Robert的劇場裡,諸如:對白、服裝、場景等所有的元素,都不再流於具象的型式而被抽象化了,觀眾們要如何解讀呢?

從Robert Wilson過去的作品來看(點選標題可以直接連結Robert Wilson的官方網站),尼布龍根的指環、魔笛、蝴蝶夫人、加利哥的故事到現在的歐蘭朵,沒有一齣不是從古典文本改編的。只是場景與服裝不再華麗,取而代之的是簡潔俐落的幾何線條;燈光成了訴說故事的元素之一,不再是凸顯主要演員的唯一方式;演員的肢體動作也稍做部份的修改。

這時我們會問:為什麼不好好演一齣戲,幹嘛搞一大堆人家看不懂的東西?其實,當創作者修改了某些古典元素,重新以另一種方式呈現的時候,代表祕密就藏在被修改的部份裡面。它或許是當代流行的語彙元素,也或許是亙古不變但卻更接近人民生活的呈現方式。

當我們藉由前衛藝術重新詮釋古典其實就是為了把古典的宗旨精神傳承下去為了讓古典藝術更接近生活不再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束諸高閣在該場座談魏海敏老師特別提到:「即便我是梅派傳人也無法複製一個梅蘭芳在各位眼前如果我還固守著這個身份而不求突破誰還要來看我演出很快的我就會沒落了」。所以Robert說:「前衛藝術是為了重新發現古典。」前衛就是運用當代語彙解讀傳統精神的方式。


顛覆感官的功能性

當我們身處於這個媒體訊息爆炸的時代,“眼見為憑”這句話已經開始不適用了。有時候為了炒作,媒體會一起製造漫天的謊言來欺騙觀眾,也許這個騙局出自於善意,也許只是市場的商業行為,身為訊息接收者的我們該如何看清這其中的本質呢

作為引導觀眾欣賞作品的方式,Robert Wilson在演講中也特別提到:「用眼睛聆聽用耳朵觀看用身體感受。」這段話似乎完全不合邏輯,眼睛是用來觀看的、耳朵是用來聆聽的、感受必須從心出發,為什麼顛倒過來了呢?讓我們從生物的本能來看,蝙蝠的視力不好,卻是夜行性的動物,在牠飛翔的時候卻不會撞到樹而昏死,是因為牠藉由聽覺感知物體的距離;人類要探測海的深度,不會用很長的長竿來探測,而是藉由聲納反射的速度來換算。

所以在開場的時候,Robert以狗吠的方式自我介紹,再由翻譯員將狗語轉換成人話,告訴觀眾他的名字與來自何方,這其實是套好招的,因為翻譯員既不懂狗話也無法翻譯。但是,從Robert的表情神態來看我們見識到他童心未泯的一面也感受到他在創作時的活力與面對觀眾的真誠這些事情即便是從翻譯員的口中說出事先安排的對白我們也無從知曉。Robert Wilson要告訴我們什麼?改變一下我們以往接收訊息的方式即便是文盲也能看穿其中的端倪

2008年1月19日 星期六

比較臺、法的藝術節目

台灣的電視節目出了什麼問題?
有質感的製作在哪裡?
是因為經費的問題,
還是製作者的問題?

今天,我參加了一個由公共電視與法國在台協會所舉辦的座談會,內容是關於─藝術節目在電視台的生存與製作模式。詳細內容可以參考以下網址:http://www.pts.org.tw/~web02/alain/index.html

在座談會當中,我們也看了一些法國的藝術介紹節目,其中最為知名的大概就是“d’Art d’Art”了。不過,看過法國節目的案例之後,再反過來看看台灣製作的電視節目,其實會有一種恨鐵不成剛的遺憾心境,遺憾的是─為什麼我們的節目不能更精緻更有水準一點,究竟是觀眾在決定節目形態,還是節目在教育觀眾呢?在法國,短短十分鐘的藝術節目,僅是用來填補空檔的時間,為的是留住收視率;可是在台灣,大多的電視台,是以廣告來塞時間,留住收視群,若是以藝術節目來填補空檔,可能收視率會跑掉吧! 其實,從這方面的比較,我們不難發現其中民族文化的差異,然而這種差異也會影響電視台審核製作經費的考量。以現實面來看,法國導演Alain Jaubert的節目“調色盤”,光是製作費,一集就有10萬歐元,相當於新台幣400萬元。不過,我們也不能以這樣的金額來衡量,因為法國的物價指數比我們還要高很多。只是,台灣的節目有這樣的經費嗎?這是行政方面的問題。
接下來,是很殘酷的製作能力的問題。由於我本身是從事影片製作相關行業,所以明瞭器材設備的進步並不如歐美國家。但是,導演的構思、攝影師的眼光以及後製人員的功力,卻往往也是決定影片成敗的重要關鍵。我發現台灣大部份的紀錄片導演似乎無法跨越一個瓶頸─如何讓紀錄片超越原本的模式,變的更吸引人更漂亮,讓更多人能接受明瞭。在廣告片這方面,可是很現實的,做不好沒創意就沒有下一支了。我常常在看Discovery的影片,發現不論在色調的處理、景深的安排,都做了相當的工夫,即使是一支必須耗上一整天甚至一個月,才可以拍到3~5秒可用鏡頭的生態紀錄片。

在提問的當時,我也因為這樣的省思,而直接了當的說出我對“解放前衛”這支影片的看法,而紀錄片的導演就正好在台上,讓他當場尷尬了起來;不過,在看過導演黃明川的經歷之後,我必須要說:我絕對是就事論事;其實他有一部“袁廣鳴”的紀錄片,我很喜歡,因為整部片子,充斥了袁廣鳴近似思念與孤獨的味道,也完整的體現了他的作品風格。若以介紹袁廣鳴的角度來看,他讓我們更為貼近這個藝術家,也從他的影片中讓我們以袁廣鳴的背景來思考他的作品,可以說是相當成功的手法。
其實,公共電視在國內所有電視台當中,質感可說是數一數二的好,尤其可以算是一股清流。其中,讓我最喜歡的,不外乎就是像觀點360這樣的節目,或是以往的文學大戲,再來就是國際換日線的外國影集,這中間不乏有許多有質感且細膩的節目、戲劇。但是,就我所知,金鐘獎戲劇導演曹瑞原,為了堅持拍出質感細膩的連續劇,不惜咂下個人的資本;在“孽子”這齣戲,就已經讓他賠錢了,接下來的“孤戀花”更使他傾家蕩產。如果說,公共電視可以為國內的節目收視品質出一點力的話,何不利用電視台的資源,好好的資助這些有潛力的影像工作者呢?我們需要這些人作為我們的標竿,成為我們學習的對象。我們不想讓那些成天撒狗血衝收視率的戲劇,或是以喝尿的手法衝人氣的眾藝節目來充斥我們的視聽啊!

2007年8月13日 星期一

V2_特區 動態媒體國際論壇帶給我的衝擊

繼世界洋服大會之後,上禮拜六、日(8/11、8/12)參加了由台北當代藝術館所主辦的「V2_特區 動態媒體國際論壇」;唯一不同的,這次是用我個人休假時間參與的活動,而非工作。
在這次的論壇中不乏各國的藝術家與策展人的對話,在這當中也引發了動態媒體技術以外的論點,像是種族差異性導致對於作品的接受與批判、各國政治對於體制外藝術行為的接納與壓制,亦或是網路電子商機所帶來的壟斷專制與著作版權的侵害等問題。這些都是我當初在報名時意料未及的部份。
或許在某些議題來說太過於嚴肅,但是對我而言,也有一些感觸:「或許當科技慢慢進入了現代藝術領域,誰都可以是藝術家,誰都可以是觀賞者,藝術家的本質已經不再像過去必須是美術學院出來的學生;但是,作品本身若是沒有深度,無法激發觀賞者更深度的自我反省或是產生互動的意圖,那麼藝術家便不是藝術家,作品也僅止於一般人對於自個而生活的分享罷了!」這也是我始終不認為自己適合創作的原因。或許我需要更多人文素養的背景吧!
然而在諸多議題當中,我個人覺得最值得提出來討論的是Alessandro Ludovico在(網路)慾望經濟學一系列實驗中的「Google將吃垮自己」。他利用Google當中的廣告機制,將所賺來的錢購買Google的股票,藉以壯大User的地位,來反制Gogle在網路上的壟斷行為;殊不知,在這過程中,其實Google反而是更為龐大。因為在這廣告收益當中,其實Google在釋放這個小利的行為當中,其實它對於廣告商收取了更多的利益。
其實這也反應了,在這樣給予使用者微薄的利益而取得雙贏的商業策略當中,其實饋贈者總是會獲取更大利益,而使得自己在市場上的地位更為壯大。我想這也是所謂商場上“禪”的奧妙之處~當你下放越多的利益,回收的也將以倍數成長;然而在台灣的商人總是抱怨錢難賺的同時,是否也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呢?
有時候菜市場賣菜的阿嬤,在這方面懂得也不比中小企業的商人來的少喔!